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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眸│当年邓小平对周冠五说的这些话振聋发聩

  1992年5月22日,结束南方谈话后不久,中国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视察首钢,并饶有兴致地参观了首钢月季园。

  “真漂亮!”小平同志那天特别高兴,对月季花赞许有加。如月季花般生机盎然的首钢,以及敢闯敢干敢为天下先的首钢,令老人家更感欣慰。

  “文革”十年,中国国民经济各条战线受到不同程度的冲击和破坏。1978年十一届三中全会作出改革开放的历史性决策,改革的春风开始席卷沉闷已久的神州大地。

  饱受十年僵化和禁锢的首钢,思想解放的萌芽已经准备好破土而出。1979年3月,首钢主动向北京市委、市政府和冶金部上报《关于在首钢进行扩大企业权限试点的请示报告》。5月,首钢被列为国家确定的第一批经济体制改革试点单位之一,试行利润留成。

  但是根深蒂固的计划经济思维,并不能真正意义上让企业实现利润留成。当时由于国家财政和供求的原因,冶金部要求首钢减钢7万吨、减铁29万吨,两项共计36万吨。按照计划指令,首钢将完不成2.7亿元的计划利润,但是北京市为了保证当年的财政收入,仍然要求首钢确保完成利润2.7亿元。

  怎么办?时任首钢领导周冠五和白良玉提出了利润包干的设想,即在保证完成上缴利润2.7亿元的前提下,超额部分由首钢按4:3:3(用于生产40%,用于职工集体福利30%,用于增加职工收入30%)自主支配使用。这项提议获得上级部门的支持。于是,首钢在中国全民所有制企业中率先实行了承包制。

  为了完成这个目标,首钢创新提出工业承包经济责任制,通过发动广大职工,把利润指标逐级分解,层层“包、保、核”到厂矿、车间、班组。“包”就是对人们在企业经营生产过程中应尽责任和义务的规定;“保”则是对单位、部门、岗位之间协作关系的要求;“核”就是对包保指标的完成情况进行考核和分配。

  首钢人乘1981年通过利润包干超额完成任务之机,随即提出一个利润递增包干以及一系列提成分配比例的办法,主要有利润按2.7亿元为基数,每年递增7.5%上缴国家;超额归首钢按6:2:2(用于生产60%,用于职工集体福利20%,用于增加职工收入20%)自主分配使用,获得国务院批准实行。此外,首钢还获得计划内产品有15%的自销权。

  首钢的利润递增包干和计划内产品一定比例自销权,这是当时全国工业企业改革的一个重大突破。1981年到1995年15年中,首钢凭借承包制,保证了每年上缴国家按年递增7.5%的利润;钢产量由182万吨增加到803万吨,跃居中国首位;职工年平均收入从920元增加到8240元,增加了3.3倍(扣除物价上涨因素)。用周冠五的话说:“这都是改革后,实行承包制带来的变化。”

  在月季花园,邓小平说:“来首钢是我的一桩心愿,我一直关心着首钢的改革。”在谈到首钢取得的成绩时,邓小平说:“主要是解放思想,换了脑筋就行。脑筋不换,怎么推也推不动。”邓小平在听取周冠五汇报后说:“路啊,是历来明摆在那里的。走得快,走得慢,走得好,走得坏,那就要看走的路,第一是方向对不对,第二是走得好不好。你们两条路都对了,我赞成你们。”

  如何搞活企业,小平同志意味深长地说:“我不赞成把发展好的企业收得太苦了,打击积极性,不好。什么时候都要不以伤害发展企业的积极性为原则,以不减少职工收入为原则。不能走卡紧的路,只能走放松的路,放水养鱼好!”

  周冠五在汇报时说:“现在大多数企业90%的钱都要上交了,机动财力太少,立项也比较难。”邓小平马上说:“主要的毛病在这里。要真正给企业权力。我听到同志们反映的主要是这个问题。你不搞活,社会主义的优势在哪里呢?为什么不允许改革?没有点雄心壮志上不去。胆子要放大一些。”

  邓小平视察首钢,进一步解放了首钢人的思想,坚定了首钢继续推动改革开放的信心,为首钢实现新的腾飞注入了强心针。

  1992年7月,国务院批准了“关于进一步扩大首钢自主权改革试点的报告”,正式明确首钢拥有投资立项权、外贸自主权、资金融通权;

  10月,首钢成立了国内第一家由工业企业办的银行——华夏银行,同李嘉诚长江实业集团联合收购了香港东荣钢铁集团股份有限公司,以4亿美元购买了美国加州钢厂的全部产权;

  11月,首钢在国际招标拍卖中获胜,以1.2亿美元购买了年产1500万吨铁矿石的秘鲁铁矿公司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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